张大爷蹲在暖气片前数着温度计，20℃的红色水银柱在玻璃管里微微颤动。他起身推开阳台门，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，外头零下23℃的冰城哈尔滨正飘着今冬第17场雪。
2023年供暖季，北方集中供热面积突破150亿平方米。但在榆树屯这样的城郊结合部，老张头们还在用铁皮炉子烧煤块，呛人的煤烟里藏着生活成本账：集中供暖每平米32元，他家60平的老房子要交1920元，抵得上两个月退休金。
| 取暖方式 | 2018年占比 | 2023年占比 | 月均成本 |
| 集中供暖 | 68% | 76% | 300-500元 |
| 电暖气 | 12% | 18% | 800-1200元 |
| 燃煤取暖 | 15% | 5% | 200-300元 |
玻璃窗上结着冰花，哈尔滨道外区的老住户们用土办法对抗严寒：
清晨五点的哈达批发市场，白菜价从每斤1.2元涨到2.8元。王大妈把冬储菜清单改了又改：
长春市家电卖场的销售数据透露玄机：
沈阳中街的快递小哥老李，电动车绑着防滑链在冰面上画S线。他的装备清单写着新变化：
| 出行方式 | 早高峰占比 | 极端天气变化 |
| 地铁 | 41%→53% | +12% |
| 公交车 | 28%→22% | -6% |
| 步行 | 15%→9% | -6% |
松北新区社区活动室的棋牌桌变成"共享办公角"，停电时蹭暖气的年轻人在这里：
"3号楼暖气回水管温42℃！"这样的消息会在五分钟内传遍整个小区群。物业管家小赵的手机里存着：
窗外，送暖气的卡车碾过结冰的路面，货箱里摞着新式电热毯。楼上王婶在阳台晒的冻饺子结了层白霜，楼下超市运来带着冰碴的鲜鱼。供暖管道在墙体内嗡嗡作响，手机天气预报显示明天还要降温8℃。
